佤族创世史诗《司岗里》,广泛流传在云南省沧源、澜沧、耿马、双江等佤族布饶方言区。"西岗里"有两种解释:一说"西岗"是石洞,"里"是出来,即人是从石洞里出来的;一说"西岗"是葫芦,即人是从葫芦中出来的。两种解释虽然有别,但都把阿佤山视为人类的发祥地,说佤族是阿佤山最早的居民。
亿万年前的洪荒时代,海天相连,"海水冲洗着星星,浪花击打着蓝天。"遥远的天边,漂来了一只船。船上有个葫芦,有头黄牛。船漂了千万年,黄牛饿了,把葫芦舔了又舔,葫芦终于被舔破了。葫芦籽落下大海,形成了最高的山峰──西岗。后来,在西岗山上结了个金光闪闪的大葫芦。葫芦很坚硬,野兽抓了九年也没抓开。后来机灵的小米雀找到葫芦眼,啄了九年,终于把葫芦啄开了,原来里面有人类。佤族从葫芦里先出来,佤族就是大哥……
佤族人开始惊天动地地舂新谷,"天地再也压不住群山,杵棒敲打着它的筋骨,天空高高地升起,从此同大地分途。"天空还是舍不得大地,所以发出嘟嘟的响声,这响声就是打雷,下雨便是天空流下的泪水。天空怒气不止,人类无法舂谷,便向天空道歉,送去了礼物。礼物便是金色的谷糠。谷糠扬起,化成朵朵彩云;彩云就是佤族人送给天空的花衣服。五色缤纷的彩虹,便是镶在衣服上的花边。
世上的人类逐渐地繁殖而增多起来,西岗山住不下了,兄弟们只好分开。大哥为兄弟分种籽,二哥为兄弟分火种,三哥为兄弟分文字。佤族的文字写牛皮上,分家时不慎,火种落在干枯的茅草上,茅草燃起烈火将文字烧掉了,故佤族没有了文字。
西岗里【异文】利吉神和路安神创造了天地、太阳、月亮、动物、植物和人,并把人放在石洞里。后来人从石洞里出来,最先出来的是佤族,其次是拉祜族、傣族等民族。人出洞时不会说话、不会种地,与动物为伍。因为到阿维河洗了脸和手脚,才会说话了。
当时人们以兽肉野果为食,后来来到大海边,向木依吉神要谷种,他把谷种放在海底,人们想了许多办法,最后蛇用其尾插入海底才将谷种取了出来。人们学会了耕种,又仿照岩燕筑巢学会了盖房。他们又向天神求火,经过种种困难,学会了雷神的磨擦取火法。格雷诺和格利托当头领后,人们才开始懂得道理,懂得兄弟男女。后来大家(各民族)商量分开,分开后佤族到了永欧(今天的西盟县马散)。
这部创世史诗通过远古佤族先民对宇宙万物以及人类起源的独特释源,富有想象地描述了劳动创造世界的过程,表现了各民族的团结和友好。它不仅有很高的艺术价值,也是研究佤族远古历史的珍贵文献。《西岗里》由刘允提、陈学明翻译整理,云南民族出版社于1980年出版。另一异文《司岗里》由邱锷锋、聂锡珍等记录翻译整理,载于《佤族社会历史调查》(二),云南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
凡因学术公益活动转载本网文章,请自觉注明
“转引自中国民族文学网(http://iel.cass.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