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少年试水文坛成长为著名作家,作品富有时代气息和民族特色;他编纂了三部文学史,第一次将少数民族文学作为一个体系写进中国当代文学史;他创建了中国少数民族文学馆,被誉为“少数民族的巴金”……他,就是蒙古族著名作家特·赛音巴雅尔。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为了得到什么,索取什么,而是要为这个世界创造什么,奉献什么。”这是特·赛音巴雅尔常说的一句话。
特·赛音巴雅尔一生做了3件值得骄傲的事:从一个马背上长大的少年试水文坛,成为一位知名作家;编写了三部大史,为中国少数民族文学立传,成为一位文学史家;建成一部立体的文学史,即中国少数民族文学馆,为中国少数民族文学树碑。
从马背少年到文坛新星
特·赛音巴雅尔所有关于童年的记忆都属于内蒙古兴安盟科尔沁草原。他5岁时父亲离开人世,母亲用她自编自唱的动人歌谣和故事,伴他度过整个童年。也许正是那些寄托着母亲美好心愿的歌谣和故事激发了他长大以后要报效草原、报效民族的雄心,也启迪了他对文学最初的热爱。
特·赛音巴雅尔曾是内蒙古草原上的“少年天才”。1955年,17岁的他中学毕业,以全5分优异成绩被保送到内蒙古师范学院(今内蒙古师范大学)学习;专科还没毕业,就破格升入蒙古语言文学研究班,导师是从蒙古国请来的帕利亚教授。那时候,特·赛音巴雅尔还兼任教学工作,他站在讲台上望下去,学生们都比他大。也就是那一年,他的作品第一次变成铅字在《内蒙古日报》上发表。
1959年,21岁的特·赛音巴雅尔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本诗集。他一生创作颇丰,用蒙汉两种文字发表了500多万字的文学作品。他的作品题材和内容十分广泛,电影文学剧本《高高的蒙曦山》,长篇小说《迎着太阳》,长诗《红峰》《乌云和乌其拉塔》,散文《你好!呼伦贝尔》《九十九粒红豆》等,都是脍炙人口的名篇。他的作品以浓郁的时代气息、民族特点和地方特色,曾4次荣获全国性文学奖项,在文学界名声日隆。
编纂三部文学史
1976年,特·赛音巴雅尔以出众的才华从呼伦贝尔草原调到北京,先后在中央民族语文翻译局和中国作家协会工作。他发现由于语言文字的限制,很多少数民族作家的作品未被作为一个重要内容在文学史中记录下来。这对拥有多民族文学的中国文学来说是一个巨大的遗憾。
经过认真思考,特·赛音巴雅尔作出一个重大决定——编文学史。这件事想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有人嘲笑他“愚公移山”;有人劝他:“编史书不容易,吃力不讨好,而价值百年之后才能盖棺定论……”但特·赛音巴雅尔决心已定,自扯大旗、招兵买马,热火朝天地干起来。
1987年,《中国蒙古族当代文学史》蒙古文版问世,这是我国第一部蒙古族当代文学史,也是中国55个少数民族中第一部单一民族当代文学史。国内外一些评论家认为,这部文学史“带有开创性质,学术价值较高”。
1990年,特·赛音巴雅尔又组织了一批精通民汉双语的少数民族文学研究人员,历时3年编写出70万字的《中国少数民族当代文学史》。
1993年,特·赛音巴雅尔开始着手编写《中国当代文学史》。该书撰写者由9个单位的8个民族、16名人员组成,大家一致推举特·赛音巴雅尔当主编。
这部《中国当代文学史》于1996年出版后,引起了极大反响,创造了新中国成立后的两个“第一”:第一次由一位少数民族主编来组织编纂中国当代文学史;第一次将少数民族文学作为一个体系写进中国当代文学史。著名诗人贺敬之见到特·赛音巴雅尔说:“你有志气,有勇气,特别是你的勇气,我非常佩服。”
建造中国少数民族文学馆
在常人看来,近70岁的人应该退休在家颐养天年,但特·赛音巴雅尔仍然停不下脚步,为建设少数民族文学馆走遍大江南北。巴金在北京建了一座中国现代文学馆,特·赛音巴雅尔在呼和浩特建了一座中国少数民族文学馆,因此,他被誉为“少数民族的巴金”。
1996年初春的一个夜晚,当特·赛音巴雅尔为《中国当代文学史》划上最后一个句号后,久久不能入睡。他不满足于用书面的形式研究少数民族作家及其作品,他希望建成一部“立体”的文学史。2004至2009年间,他在内蒙古师范大学创建了中国少数民族作家研究中心和中国少数民族文学馆。
2005年9月15日,特·赛音巴雅尔在中国少数民族作家研究中心成立揭牌仪式上说:“我梦见内蒙古师范大学校园里,有一座既有民族风格又有时代特点的大楼,上面刻着‘中国少数民族文学馆’几个字,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如今,特·赛音巴雅尔的梦想成真了,在内蒙古师大人工河与绿荫环抱的广场上,一座五层的浅灰色竹简样式的建筑,像一部摆放在小桥流水、绿树繁花之上的巨著,等待人们去翻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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