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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巧晖]新秧歌运动的民间性解析
中国民族文学网 发布日期:2015-10-14  作者:毛巧晖

  内容提要:新秧歌运动是延安文学的重要部分,也是民间文艺学史上的重要篇章。它在形式上借用了陕北秧歌,但它重新构建了一个全新的“民间世界”,其核心环节就是转换了民间立场,成为权威话语的一种文学表达。民间文学与书面文学的区别有诸多标准,新秧歌运动中所展示的是立场问题为分水岭。

  关键词:新秧歌运动 民间 民间立场

  近年来,延安文学的重要性与独特性越来越被学界认可,但是作为延安文学一部分的延安时期的民间文学研究者则涉猎较少,它在民间文艺学学术史上的意义更少被论及。

  新秧歌运动是延安时期文艺的典型代表。1943年,以鲁迅艺术学院创作演出的秧歌剧《兄妹开荒》为开场,迅速发展起来。至1944年春节,延安几乎各机关、部队、学校、村庄等都设立了秧歌队。“据不完全统计,从1943年农历春节至1944年上半年,一年多的时间就创作并演出了三百多个秧歌剧,观众达八百万人次。”[①]秧歌得到空前的推广与关注,它无疑是中国民间文艺学史上的重要篇章。秧歌剧跨戏剧史、文艺史、文化史等领域,它的性能是众多学人关注的焦点,其中新秧歌运动的民间性是研究的核心,从民间文艺学角度对其进行解析具有关键意义,同时也可以触动不同领域对于新秧歌的理解。

  一

  秧歌是遍及中国南北的一种民间文艺。清朝道光年间刻本《清涧县志》载:“十五上元,城乡各演优伶杂唱,名曰秧歌。”[②]关于秧歌的起源说法不一,主要有两个观点:一是认为秧歌是在插秧季节,由农民边工作边哼唱的“田歌”逐渐发展为有舞有歌的“秧歌”。“农者每春时,妇子以数十计,往田插秧。一老挝大鼓。鼓声一通,群歌竞作,弥日不绝,是曰秧歌。”[③]这类秧歌主要指南方秧歌,但现在南方大部分地区秧歌已经不再流行。二是祭祀舞蹈。根据对出土文物的考证,北方秧歌已有千年左右的历史。1981年陕北延安甘泉县宋金古墓出土的秧歌画像砖雕证明,陕北秧歌(舞蹈形式)早在宋金时代,已在陕北广为流传,而且发现了现在陕北地区古代秧歌是为祭祀二十四星宿而舞的记载。入明以后,继有发展。明初弘治本《延安府志》记载了当时陕北秧歌的盛况:“舞童夸妙手,歌口逞娇容。男女观游戏,性醪献国(皇)”[④]。清代到民国三十一年(1942),为传统秧歌的繁荣时期,清道光《神木县志·艺文》载有刘喜瑞《云川 灯文》诗云:“秧歌唱共趁霄晴,客岁中秋夜月明,我道祈年还祝雨,入春阴雨最宜耕。”

  就秧歌的意义而言,大概可归纳为现实生活的表现与宗教意义两类。陕北秧歌就属于一种宗教意义。据《中国民族民间舞蹈集成·陕西卷》载:“陕北秧歌自古以来就是一项祀神的民俗活动,传统秧歌队多属神会组织。边远山区至今还保留着‘神会秧歌’之称,过去每年闹秧歌之前,先要在神会会长(主持或会首)卒领下进行‘谒庙’,祈求神灵保佑,消灾免难,岁岁太平,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据此可见,陕北秧歌活动是具有功利目的的一种风俗祭礼。过去有不少人自幼就参加秧歌活动。目的就为报答神恩,进行还愿,表示对神的虔诚,这也是形成秧歌活动广泛群众性的一个重要方面”。[⑤]

  陕北传统秧歌在内容上主要是娱神、娱人的表演,最初它没有特定的人物关系和矛盾冲突,也没有故事情节。但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经过民众不断修改、加工,秧歌艺术逐渐有了故事,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人物,人物互相之间形成一定的矛盾、纠葛,人物在表演动作的同时,还有按民间曲调演唱的唱词,演化为秧歌戏,但它不直接表现民众的现实生活。一般在春节前后演出,表演人员主要为男子,即使女性角色,也由男性装扮。秧歌队在春节前后,会在村头、院落、寺庙、广场等地进行表演,又被称为“沿门子秧歌”。 秧歌队按村中情况依次走串各家表演,以表祝贺,这一行为含有祈福保平安之意。拜年后各家也要给秧歌队赏钱或食品,因此“老百姓又称它为‘溜沟子秧歌’”;接下来是“搭彩门”,它是与邻村互访互拜的一种秧歌比艺活动。与宗教信仰极为密切的就是最后的转九曲。人们穿行于复杂的阵图,目的是为了消灾灭难,求得来年吉祥如意、风调雨顺。同时对于农民而言,这又是一项娱乐活动,他们要跳得高兴,玩得痛快。因此在小场子里有二人或多人的表演,爱情成为这些表演的主要主题。其特点有的风趣幽默;有的夸张滑稽;有的突出表演者的武艺;有的则是直自地表现打情驾俏,“老百姓称之为‘骚情秧歌’”。[⑥]

  在新秧歌出现之前,陕北传统秧歌剧目主要角色是生、旦、丑小戏,多表现男女爱情、生活情趣,有独唱、对唱和齐唱等形式,常演的剧目有《打花盆》、《夫妻逗趣》、《捎金簪》、《观灯》、《苏州请客》等。传统剧目中,重要的角色伞头在秧歌队伍中具有非常重要的位置,在谒庙时,他神情严肃,表演庄重,充当神人沟通的中介——祭司的身份;在广场、庭院中,则是调笑戏谑的高手,极尽娱人之能事。秧歌戏表演中一个重要的环节是“打火塔”,秧歌队要围绕火堆表演等[⑦],这一情景表现民众对火的崇拜,但在秧歌戏发展过程中,这一宗教因素逐渐隐匿。秧歌戏在陕北各地是民众祭社的重要活动,这样秧歌就成为村与村,家族与家族、户与户之间沟通的一个方式。在秧歌戏发展过程中,信仰的因素逐渐式微,娱乐性增强。它无论角色、表演方式、表演场景都是纯粹的民间话语,历史上曾屡有禁止秧歌表演的政令,但丝毫没有影响它在民众中的影响。“清代到民国三十一年(1942),为传统秧歌的繁荣时期,陕北城乡,村村社社都有秧歌队,男女老幼,全部参加。每遇春节,他们走村串户,四处演出。村社之间互相比赛,红火之极,当地称为‘闹秧歌’”。[⑧]20世纪30年代末舒湮参观延安时,亲眼目睹了陕北民众的秧歌活动:

  那天晚上(上元节——笔者按),延安大街上两旁店铺都在廊檐下扎彩张灯,过了酉刻,索性连门也掩上,在门口列着几排长凳,留作观灯的坐席。我们从城回到旅店,正想走出去吃饭,招呼店伙替我们锁门,谁知他们也都去看热闹了。饭馆灶上封着火,满街全是看灯的人。我们既无处找饭馆果腹,只好也跟随众人后面,忽南忽北,恭候花灯行列的过市。[⑨]

  陕北传统秧歌是敬神的信仰活动,民众通过秧歌戏与神沟通,祈福禳灾,祈求风调雨顺、人畜平安。秧歌表演与社火活动结合在一起,成为民众祭社神的重要部分,也正因为这样,秧歌表演在古代有了合法的外衣,因为自商周以来庶民阶层只有社祭与祭祖的权利,在社火表演中,秧歌成为重头戏,陕北很多区域就将秧歌称为“闹社火”。祭社中,秧歌突出了村落之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同时,它也是“平日单调生活、辛苦劳作的调节器”[⑩],正如孔子所言“百日之劳,一日之乐,……,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11]总之,陕北传统秧歌戏是民众天地人和谐观念的体现,同时展现了民众的生活世界与生活方式。

  二

  延安时期文艺是对苏区文艺的延续与发展,苏区文艺建设就从文艺的社会功能出发,强调文艺为革命和夺取政权服务。1937年开始,延安文艺就注重利用秧歌的形式,“从前的基本观众是都市里的知识分子、小市民,而今天的基本观众,却是广大乡村中广大的士兵、农民”[12]。知识分子希望通过改造秧歌,“成为抗战的一种宣传工具”[13],“连续几年相继演出了《张九才造反》(1937)、《新开荒》(1939)、《新十绣》(1940)、《反对摩擦》(1941)、《百团大战》(1942)等一系列新节目。”[14]但是当时延安知识分子对于是否利用民间秧歌,以及如何利用它,意见不一。有人期望通过秧歌的改造,出现一种新的“民族形式”,认为“秧歌舞,必须改造,必须发展,进而制造新的民族形式的歌舞剧,……,成为一种革命武器的阶段”[15]。沙可夫则认为秧歌要发展成“舞”,而不是“剧”。[16]但历史最后发展的结果则是,新秧歌剧的一举成功。它可能与戏剧的特点有重要的关系,即看戏时“集合在一个集体中的所有的人,他们的情绪和思想都是一致的,并朝着同一个方向,而他们的个人意识消失了”[17]。因此秧歌剧在特定的语境中,担任了宣传革命与政策的历史任务。

  众说纷纭的阶段,正是陕北秧歌进入延安主流文化秩序的过程。1942年毛泽东发表《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之后,秧歌作为一种文化资源被融入作家的创作成为主基调。“延安文艺界几乎是集中一切来干秧歌了”。[18]秧歌在陕北具有深厚的根基,“我们觉得秧歌不但是农民最喜好的娱乐,也与他们的实际生活大有关系”。[19]它是民众信仰生活的重要部分。再加上“歌舞剧,在我们中国是一个传统”[20],民众具有看戏的热情与兴趣。因此在1943年民间文化宣传中,“最好的要算秧歌剧”[21]。

  新秧歌剧创作的高峰期在1942年至1945年间,解放区的秧歌剧共有169篇,[22]《解放日报》对秧歌运动的报道,则集中在1943至1944年。赵超构到延安时,看到大小书店“文艺书籍中,印得最多,或者销得最好的,是秧歌”[23]。可见当时知识分子与民众在秧歌运动中达成了共识,他们创作了民众喜闻乐见的秧歌剧,得到民众的认可,最典型的莫过于新秧歌剧的首创之作——《兄妹开荒》,民众“可以说是百看不厌”[24]。新秧歌剧不同于作家文学中以往的歌剧创作,它处处彰显出“民间”的痕迹。“《兄妹开荒》,首先是学了民间秧歌一男一女的形式,而这一男一女必须闹些纠葛,有些逗趣的事情。”为了符合民众秧歌欣赏习惯,要求活泼愉快的气氛;短小单纯,短时间内解决问题[25]。语言上也运用陕北方言。延安文艺座谈会召开之后,知识阶层开始面向大众,向民众学习,陕北方言很快进入了知识者阶层,“文化人下乡,吸收了许多方言,不止句子变了,文的组织也有些新样。”先是普通报纸上出现陕北方言,后来作为党的机关报——《解放日报》上也出现了很多陕北方言。[26]秧歌戏中有陕北方言“干大、尔刻、一满、哪搭、二疙瘩、麻达、一满解不下、婆姨、疙蹴、怎价、尔后”等等。从人物、形式、语言都深着“民间”色彩,这调动着民众的认同,但是新秧歌剧不仅仅是对陕北秧歌的改造,它还加入了五四新文艺形式,正如周扬认为没有“五四”新文艺形式的加盟,“新秧歌的创造是不可能想象的”,[27]主要是话剧成分的加入。新秧歌剧最为突出的就是它的表现内容。

  1942-1945年,新秧歌的主题主要有生产劳动、政治生活、夫妻关系、军民关系,他们的比例分别是38%、11%、48%、13%,它们主要讲述陕甘宁边区的大生产运动、选举运动、减租减息、竞赛、识字、反对买卖婚姻、拥军等。秧歌戏中涉及大量新名词和短语,如:观念、文化、咱们的政府、教育等等。布迪厄认为语言可以 “看作权力关系的一种工具或媒介,而并不仅仅是沟通的一种手段。”简言之,“如果一位法国人和一位阿尔及利亚人谈话,或一名美国黑人与一名白种盎格鲁—萨克逊血统的新教徒(WASK)谈话,那就不只是两个人在交谈,而是借助这两个人的喉舌,整个殖民历史,或美国黑人(或妇女、工人和少数民族等)在经济、政治和文化方面的整个屈从史都参与了谈话。”[28]这些主题、话语在1942至1945年间是陕甘宁边区政府的主题与关键话语。

  另一方面,当时的知识分子等相关人士认为旧秧歌“拖拉拉,不干净,不集中”[29]“老秧歌舞,看起来不大健康,有些地方是男女调情的场面,还有表现丑角一类的内容,觉得它不够美化。”[30]从话语中可以看到,他们最主要的就是否认民众对于秧歌舞宗教性、娱乐性的民间认同。他们的关键就是要转换秧歌中的立场。

  三

  20世纪,民间成为学术界一个重要的学术名词。自20世纪10年代开始,研究者开始关注民间。

  “五四”时期,知识分子中间兴起了一种浪漫主义的观点。社会改革家陶行知、梁漱溟等,他们在思想上关心“变革农村”。作家将乡村作为梦想的寄托地,“至今田园思想充斥了全国青年的头脑”[31]民间文学研究者则认为,只有在农民身上保存了人的善良本性,他们将拯救民间文化看成是一项刻不容缓的任务。总之,从20世纪初“民权、民智、民识”就成为知识分子关注和讨论的焦点,他们意识到“民间”的重要性,认为拯救和改造民间是中国的必由之路。只是他们“提倡‘平民文学’是为了启蒙,而不是为了俯就……”[32]。知识分子的立场设定为民众的导师,民众的领路人。延安时期,民间形式受到极大关注与欢迎。他们采用民间的形式,向民众宣传革命的道理,宣传中国共产党制定的各项政策。在这一时期,“民间”话语形式成为延安的政治话语和意识形态建构的重要凭借。正如毛泽东所说:“我们这里是一个大秧歌,边区的一百五十万人民也是闹这个大秧歌,敌后解放区的九千万人民,都是闹着打日本的大秧歌,我们要闹得将日本鬼子打出去,要叫全中国四万万五千万人民都来闹。”但新秧歌剧由于创作仓促,很多都不成功,正如贾芝日记中所记载“1946年10月14日:晚饭提前一点钟,因为要演秧歌。但三个节目皆颇失败;匆匆拿出,缺少修改。”[33]吴晓邦在延安参观时期,他看到新秧歌锣鼓点敲击得很精彩,能够动人心弦;而舞蹈动作却简单、平淡,令人不满足。“譬如,我看见他们扮演的工农兵,形象是一律的,却未见到具有不同形状、不同性格的形象;我看见他们的基本舞步和队形的变换,又是那样一律的整齐,却未见到穿插于秧歌舞之间的有人物、有故事的精彩表演。总之,我看见的是一览无余,却未唤起我多少想象的东西;我对它感到新鲜活泼,然而兴味不浓。”他意识到“我们如果真的是拜群众为师,不从城市知识分子自以为是的喜好出发,而是很好地向他们学习,并进行深入的挖掘、整理,全面发展民间秧歌舞蹈的精华.那它将会更加丰富多彩的。”[34]可见当时学者已经意识到,新秧歌剧中的形象、内容以及创作规律都被简单化、平面化了。但很多学人将这一情形归结为民间文学的模式化、单一性。实际上,陕北秧歌承载了民众的生活,它“在民间社会的政治、经济、精神和家庭生活中都发挥了重要作用。”[35]民间文化有着自己严谨的逻辑结构,陕北秧歌陕北民众的精神支柱,在他们的日常生活中发挥重要的文化功能,也寄托着民众的文化想象。因此新秧歌运动中有一个关键问题就是:处理复杂的民间文化结构,其中的核心就是民间立场。

  从上述新秧歌运动的具体分析中可以看到,新秧歌可以说是成功借用民间形式,自如运用民间语言创作的一个典范,它构建了生活运动、家庭关系、政治生活、军民关系的“民间世界”,也在文学史上创造出了《兄妹开荒》、《拥军花鼓》等典范剧目,但是它的核心仍然是知识分子作为权威话语的代言人,对民众的宣讲与启蒙,运用官方立场置换民间立场的文学表达。民间文学与书面文学的区别有诸多标准,但在以新秧歌运动为个案分析中,它们之间的重要分水岭就是立场问题。这是新秧歌运动没有实现其民间性的一个重要环节,也是当今社会开发与使用民间文学形式需要警示之处。

 

  原发表于《民族文学研究》2011年6期

 

  [①] 《延安文艺丛书·秧歌剧卷·前言》,湖南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2页

  [②]钟章元撰:《清涧县志》卷一,三十八页,道光八年(1828)刻本。

  [③]李调元辑《南越笔记》卷一,清乾隆四十三年(1778)刻本.

  [④]李宗仁主修,杨怀纂辑:《延安府志》卷五,弘治十七年(1504)刻本。

  [⑤]李开方主编:《中国民族民间舞蹈集成·陕西卷》49页,中国舞蹈出版社1995版。

  [⑥]王克芬主编:《中国近现代、当代舞蹈发展史》109页,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1990版。

  [⑦] 《“秧歌”应是“阳歌”——陕北秧歌刍议》,席军 张杰,《延安大学学报》1994年第3期

  [⑧] 《中国戏曲志·陕西卷》,844页,中国ISBN中心1995年版。

  [⑨] 舒湮:《战斗的陕北》,上海书店文缘出版社1939年影印版。

  [⑩] 赵世瑜:《狂欢与日常——明清以来的庙会与民间社会》,三联书店2002年版,第135页。

  [11] 《孔子家语》,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

  [12] 张庚:《话剧民族化与旧剧现代化》,《张庚自选集》,中国戏剧出版社2004年版,29页。

  [13] 任钧超:《关于<关于秧歌舞种种>》,《晋察冀日报》1941-04-03。.

  [14] 陈晨:《延安时期的新秧歌运动》,《文史精华》2003年第1期。

  [15] 冯宿海:《关于“秧歌舞”》,《晋察冀日报》,1941-03-15.

  [16] 沙可夫:《晋察冀新文艺运动发展的道路》,《解放日报》1942年7月20日

  [17] <美>艾·威尔逊,《论观众》,李醒译,文化艺术出版社1986年版,10页。

  [18] 赵超构:《延安一月》,上海书店出版社1992年版,109页。

  [19] 李景汉、张世文编《定县秧歌选》,中华平民教育促进会,1933年出版,《序言》3页。

  [20] 张庚:《秧歌与新歌剧》,《张庚自选集》,中国戏剧出版社2004年版,88页。

  [21] 蓬飞:《漫谈春节宣传工作》,《解放日报》1943-04-09。

  [22]参见《中国现代文艺资料丛刊》第四辑《歌剧、秧歌剧》390-401页,上海文艺出版社1979年版。

  [23]赵超构:《延安一月》,上海书店出版社1992年版,121页。

  [24]赵超构:《延安一月》,上海书店出版社1992年版,108页。

  [25]张庚:《秧歌与新歌剧》,《张庚自选集》,中国戏剧出版社2004年版,66页.

  [26]参见《谢觉哉日记》(上卷),人民出版社1984版,372页、470页。

  [27] 周扬:《表现新的群众世代》,《解放日报》1944-03-21.

  [28]参见(法)布迪厄(Pierre Bourdieu)、华康德(L·D·Wacquant)著,李猛、李康译:《实践与反思——反思社会学导论》186页、191页,中央编译出版社1998版。

  [29]张庚:《秧歌与新歌剧》,《张庚自选集》,中国戏剧出版社2004年版,64页。

  [30]艾克恩编:《延安文艺回忆录》,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2版,335页。

  [31] 鲁迅:《集外集》,《鲁迅全集》第七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91页。

  [32] 陈平原“《“通俗小说”在中国》,《上海文化》1996年2期。

  [33] 贾芝先生延安时期所记日记。该日记尚未发表,为笔者到贾芝处查阅。

  [34]参见艾克恩编《延安文艺回忆录》,,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2版,335-336页。

  [35] 董晓萍:《乡村戏曲表演与中国现代民众》,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189页。

文章来源:中国民族文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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