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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和群山的呼唤——我国哈萨克族新时期文学鸟瞰
中国民族文学网 发布日期:2008-08-19  作者:赛力克·吾合拜(哈萨克族)
  勤劳勇敢的哈萨克族人民在其漫长的历史进程中,以口头传承的方式创造和发展了源远流长的民间文学,其世代相传的民间文学作品浩如烟海绚丽多彩,遍布哈萨克人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新中国的成立,为哈萨克族当代文学的发展创造了更广阔的天地。
  1978年,十一届三中全会胜利召开,各民族文学事业开始全面复苏,迎来了健康发展的新时期。在党中央的关怀下,民族出版社、新疆人民出版社、新疆青少年出版社及伊犁人民出版社编辑出版了大量哈萨克文文学作品,《伊犁河》《塔尔巴哈台》《阿勒泰春光》等哈萨克文地方文学刊物和以翻译介绍外国文学经典作品为主要内容的哈萨克文杂志《地平线》也相继创刊,使曾一度处于低迷状态的哈萨克文文学创作得到了迅猛发展。
  20世纪80年代以后,哈萨克族的诗歌创作迈入了最为繁荣的阶段,老中青三代诗人齐声歌唱,创作了大量诗歌佳作。其中最为活跃的是一批在20世纪60年代崭露头角、已步入不惑之年的诗人。诗坛的后起之秀们也不逊色,以其清新秀美的作品给哈萨克族诗坛注入了新鲜血液。他们是:哈孜木别克·阿拉宾、阿布达合梅特·梅德里汗、哈斯木汗·瓦提汗、阿孜勒别克·柯纳孜别克、卡哈尔曼·穆汗、努尔兰·阿布德里达、托列拜·多希克、巴拉番·拉巴托夫、努丽拉·赫孜汗等,以及20世纪90年代起受到关注的包尔江·朔尔玛克、特列吾汗·扎特拜、扎汗·拉合希等人。
  继1979年新疆人民出版社率先推出了贾合甫的长篇小说《理想之路》之后,在短短的6年时间里,朱玛拜的《深山新貌》、乌拉孜汗的《巨变》、乌拉孜别克的《良师》、阿力木的《暴风雪》、哈吉胡玛尔的《罪行》、乌玛尔哈孜的《猎人的故事》等十几部大部头的作品相继问世,掀起了一场持续升温的“长篇小说热”。这些数量可观的长篇小说,不仅填补了哈萨克族小说史上的空白,也使哈萨克族文学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创作系统。从此,哈萨克族小说创作步入了广阔的发展道路,创作队伍日益壮大,新作数量逐年递增。
  据不完全统计,1979年下半年至1999年下半年,哈萨克族诗人们出版了近百部诗集,是文革前17年的30多倍,由此可见当时诗坛的兴盛。正式出版的哈萨克文长篇小说达到了50部(这一数字不含曾在各种文学刊物上发表过节选或待出版的作品,被称之为“诗体长篇小说”的一些长篇诗歌作品也不在这一统计数字之列),其中,多卷本作品就有6部;已出版的中短篇小说集近200部;再加上至今仍在发行中的7个文学杂志和《新疆日报》等刊物的哈文版文学专栏上发表的中短篇小说,更是数不胜数。
  同时,题材范围的日趋宽泛、表现形式与技巧的多样化以及思想内涵的深化等也成为新时期哈萨克族文学区别于之前起步阶段的重要特征。
  进入新时期以后,诗人们在沿袭传统的哈萨克族诗歌创作风格基础上,以现实主义表现手法为创作基调,并成功运用浪漫主义、自由诗(也称“新诗”)等新颖风格,纷纷创作出了各具特色的长诗。新时期涌现出的诗歌佳作有:哈布勒的《母亲的一生》、居玛德里的《阿克巴尔与赛伊特》、乌丽汗的《猎人之子》、扎达汗的《自然法则》、胡玛尔别克的《金桩》、夏侃的《渴望》、别尔德别克的《少女崖》、夏敏的《玛尔江与哈斯木》等等。
  在小说创作领域,传统的现实主义表现手法(写实手法)成为创作主基调,如贾合甫的《理想之路》、乌拉孜汗的《巨变》、朱玛拜的《深山新貌》、柴苏里唐的《呼声》、图尔森阿勒的《洪流》、夏木斯的《博克巴特尔》等长篇小说和昆盖的《争执》、贾柯斯勒克的《故乡》、柴穆拉特的《马鞭手》等中篇小说,以及艾克拜尔·米吉提的《哦,十五岁的哈丽达哟…》、叶尔克西的《额尔齐斯河小调》等短篇小说作品。
  同时,心理描写、意识流和荒诞主义、象征主义等表现手法,在哈萨克族小说创作中也有尝试性的运用并获得良好的效果。如苏丹的长篇三部曲《乌孙的传说》中,以科幻形式穿插外星来客;哈吉胡玛尔的多卷本长篇《罪行》熟练运用引言式心理描写手法;乌玛尔哈孜的长篇小说《猎人的故事》《天平》和赛力克·努格曼的中篇小说《寻觅》等作品,是心理描写手法运用得颇为成功的例子;乌拉孜汗的中篇小说《择业者》采用了荒诞主义艺术手法;朱玛拜的《蚁穴》《牛皮缰绳》等具有浓郁象征主义色彩的短篇草原生态小说和阿布丁拜运用意识流、象征主义等手法创作的中篇伦理小说《太阳从你胸中升起》等作品向世人展示了哈萨克族小说旺盛的生命力。
  步入新时期后,乌玛尔哈孜的《白猫》《微风》、玛哈孜的《向往》、阔宾的《乔丽潘》、阿吾里汗的《大地能承受一切重量》、哈布勒的《山里人》、贾海的《霍依勒拜》等戏剧作品,玛哈坦的《额尔齐斯之星》、乌拉赞拜的《大山的儿子》、阿里木江的《天鹅飞向何方》等电影文学剧本和夏木斯的《长满蒿草的原野》等电视剧本相继问世。
  散文和报告文学创作在新时期也有了较大的发展。作家们创作出了大量散文作品,其内容包罗万象。如库尔曼阿里的《阿勒泰春光》、再努拉的《思乡》、哈依霞的《故乡的怀抱》、扎帖木汗的《一锹土》、苏丹的《自然、家园:忧伤的爱》、阿吾里汗的《天鹅回来了》、阿德里的《齐伦布尔草原的冬不拉琴声》等等。与此同时,以哈尼、柴苏里唐、海如拉、乌拉赞拜、热合买托拉等人为代表的一大批哈萨克族中青年记者及作家积极投身于报告文学创作,写出了大量鼓舞人心的报告文学佳作。如哈尼的《在钦格斯山脚下》、朱马拜的《前人遗事》、乌拉赞拜的《草原夜莺》、阿汗的《人民英雄赛尔江》、柴穆拉特的《乌拉孜医生》等。
  新时期以来,我国哈萨克族的文学翻译和文学评论事业也得到了长足发展。文学翻译方面,涌现出了一批出色的翻译家,纳雷曼·贾巴格泰、阿布德别克·拜波拉托夫、阿布德里达别克·阿合什泰、纳依曼·萨潘、阿兹穆罕·特山、米拉特汗·艾林等人是他们中的佼佼者。此外,艾克拜尔、叶尔克西、哈依霞等使用汉语写作的哈萨克族作家们在创作之余将不少哈萨克文文学作品译成汉语发表。
  文学理论和评论方面,步入新时期后,我国哈萨克族的文学理论研究和批评事业也开始步入正轨。各类评论文章和学术著作层出不穷,成为系统的文学研究学科,产生了《哈萨克文学史》等大部头学术专著,并涌现出一些致力于文学史、文学理论研究的中青年学者,代表人物有:别克苏勒坦·凯塞、夏里甫汗·阿布达里、阿山·阿宝等。
  纵观我国哈萨克族文学新时期的发展脉络,不难感觉出,哈萨克族文学在新的历史阶段,必将以其朝气蓬勃的面貌成为中国文学大家庭中值得关注的一员,为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学奉献更多优秀的作品。 



文章来源:中国作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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