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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文沙龙第27期·综述】“文学传统与禳灾叙事”综述
中国民族文学网 发布日期:2020-06-10  作者:央吉卓玛 冯王玺

  2020年5月19日,第27期民文沙龙“文学传统与禳灾叙事”以线上直播的形式在腾讯会议室举行。本期活动邀请了位引言人位与谈人,五引言人分别是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文学研究所副研究员李斯颖、云南大学文学院副教授张多内蒙古师范大学讲师阿婧斯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助理研究员潘静如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文学研究所宋贞子两位与谈人分别是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李永平和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文学研究所研究员巴莫曲布嫫。 

  本期沙龙分为上下两场,上半场由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文学研究所副研究员吴刚主持,下半场由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文学研究所副研究员杨杰宏主持。本期沙龙活动受到学界欢迎,参会人数长时间保持腾讯会议室的上限300 

 

第27期民文沙龙引言人、与谈人及主持人在腾讯会议室

  会议主持人吴刚简要介绍了本次线上沙龙的流程及相关注意事项,并阐述了本次沙龙主题,认为本次沙龙是一场跨学科、多民族的交流活动。引言人话题不仅涉及壮族、哈尼族、蒙古族的禳灾书写,还包含了中国古典文学与外国文学中的禳灾叙事。 

  沙龙活动伊始,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文学研究所党委书记李进峰通过网络参会并致辞。他指出“民文沙龙”是中国社科院民族文学所一项重要的青年学术交流平台。长期以来,参与沙龙活动的学者围绕相关话题展开学术讨论、互动交流,反响良好。本期沙龙活动的主题“文学传统与禳灾叙事”,可以说是现实照进文学的典型话题。今年年初,突如其来的“新冠”疫情在神州大地肆虐,民众的生命健康和国民经济遭受重大损失。我们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强领导下,武汉和湖北疫情防控阻击战取得了重大战略成果。 

  李进峰书记指出,当前美国、欧洲和非洲等地疫情还在不断蔓延,各国的医疗卫生条件及疫情防控措施还在面临着巨大挑战。在5月18第73届世界卫生大会习近平总书记致辞中指出此次疫情是次世界大战以来最严重的公共卫生突发事件,其影响已波及210个国家和地区,涉及70多亿人口有大约30万人失去宝贵的生命。从某种意义上说,人类的历史也是一部瘟疫和各种灾害斗争的历史,病毒没有国界,疫病不分种族,因此国际社会共同团结起来,才能够将防疫工作做好。习近平总书记倡议各国要携起手来,共同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意义重大,在人类面临重大灾难时,团结协作是唯一的选择。 

  李进峰书记指出,我们要认真学习领会习近平总书记第73届世界卫生大会提出点建议:全力搞好疫情防控;发挥世卫组织领导作用;加大对非洲国家支持;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恢复经济社会发展;加强国际合作。习近平总书记的六点建议全面体现了中国作为负责任大国的担当和气度。中国社科院民族文学所的青年学者组织开展此次网络“民文沙龙”活动,并以“文学传统与禳灾叙事”为主题,这是对抗击全球新冠疫情的积极响应,是学习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的一种创新尝试。这对弘扬各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增强青年学者文化自信具有积极意义。 

  李进峰书记指出,今年5月17日是习近平总书记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发表重要讲话四周年,习近平总书记在讲话中特别强调创新的重要性,指出创新发展的动力源泉。我们要继续深入学习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讲话精神,对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而言,创新至关重要。青年学者要努力探索研究方法创新,研究视角创新、跨学科创新和理论创新等。唯有不断创新,才能促进民族文学领域的学科体系、学术体系和话语体系的“三大体系”建设。最后,李进峰书记向参与此次“民文沙龙”活动的学界同仁表示衷心感谢,并预祝学术活动圆满成功。 

  李斯颖以《壮族禳灾观念与布洛陀史诗演述》为题发言。她结合壮族及其先民的禳灾观念、禳灾活动的内容、禳灾仪式中的布洛陀史诗演述以及布洛陀史诗中的禳灾体系这四方面内容对壮族禳灾活动进行了系统地梳理、分析与阐释。她认为,壮族的禳灾观念古已有之,且与鬼神观念相伴相生。壮族先民通过越巫的仪式活动来禳灾驱邪,在壮族的禳灾驱邪活动中担当主导的壮族布麽即是由越巫发展而来。对于壮族的禳灾活动类型,她总结为三类:第一类是有预兆时就行禳灾之仪,以躲过灾难,比如有各种反常的现象出现,或者根据测算命中带有血光之灾,就要举行禳灾的仪式;第二类是已经发生了不吉或不幸的事情之后,要进行禳灾;第三类是在祭祖、丰收之后的酬神等大型活动上,要有禳灾的部分内容。在红水河、右江、文山等壮族聚居区,人们在不同的禳灾仪式上演述布洛陀史诗的相关篇章,史诗演述内容各有侧重。在史诗演述中,布洛陀往往统领全局,指导人们消灾避难,助力布麽完成禳灾仪式。从总体上看,布洛陀史诗中的禳灾仪式构成了攘除灾祸带来好运两大意义,它们互相对照,并以彼此对应的麽仪式为支撑,形成了(口兵)、叭、呷、拆等具体的禳灾仪式操作规程,来赶走各种不祥之兆。在壮族社会之中,禳灾仪式的举行其实是人们敬畏自然、自我约束、追求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一种调节方式,是他们宇宙观与世界观的再现,客观上实现了对自然与社会环境的保护。 

  张多围绕《哈尼族的除疫仪式和瘟疫神话观》发言。哈尼族是世居于滇南山地的一个稻作民族,其活态口头传统中孕育了诸多有关禳灾尤其是驱除瘟疫的表达文化。基于田野调查,张多首先对除疫仪式在哈尼族社区中的具体名称及其语义进行了阐释。随后,他从田野材料出发对除疫仪式的过程进行了细致的描述,进而指出这类仪式在哈尼族社区实际上是一次集体防疫动员活动的文化本质。张多认为除疫仪式实践有着哈尼族的宇宙观、人类起源观、疾病观作为支撑。哈尼族的宇宙图式是“三层宇宙”,即天界、人间、地界。其中天界是创世诸神的居所,人间是人类和鬼的居所,地界是地神和爬行类的居所。而“鬼”在哈尼族文化中并不是非常负面的概念,它可以指鬼魂或者邪祟事物(包括瘟疫),也可以指除了村寨之外的自然界,总之“鬼”和“人”是能够和平共处、共享同一地域空间的。在三层宇宙图式中,人类居住的中层宇宙是关乎人类切身利益的空间,在哈尼族神话中被称为“涅搓搓海”,这层宇宙也有鬼祟存在,因此区分人鬼变得尤为重要。张多指出在哈尼族的人类起源神话中,人类与鬼原本是同源共祖的,后来人鬼分家,分别发展。在新建村寨时,也要举行隆重的驱鬼仪式,摩批要念诵人鬼分开的祭词。哈尼族的“人鬼分家”“人鬼分界”神话观,实际上就是一种人类不干扰自然的生存哲学,是哈尼族防疫观念的思想渊源。张多进一步指出,除疫仪式只是年度仪式体系中的一环,理解哈尼人的防疫思想必须将其置于整体的民俗生活中考量。 

  阿婧斯以《蒙古史诗的禳灾功能》为题发言。阿婧斯认为蒙古史诗是蒙古人协调个体与外部自然、个人与内在自我的诗意手段,是多元的蒙古文化信息体。因此,她选择从蒙古史诗的内部和外部出发,借助田野调查和文本分析相结合的方法,以史诗讲唱与禳灾仪式以及史诗文本中的禳灾书写两方面为切入角度,详细论述蒙古史诗的禳灾功能。阿婧斯指出,一方面多项田野调查记录表明,蒙古民众相信讲唱史诗可以消除灾祸、治疗不孕、缓解干旱甚至强化军事力量,并伴有大量的讲唱禁忌作为神异性的保障,其中史诗艺人与萨满巫师都是沟通人神的中介,存在身份重叠。另一方面,蒙古史诗内部存在的一些征战型史诗文本,在某种意义上可以概括为对一个民族禳灾的文学表达。史诗中英雄的敌人蟒古斯可以说是一种天灾人祸的终极化身,是蒙古民众永恒的异己力量。于是民众构建了一个理想的英雄战胜邪魔的模式并凭借语言的咒力使其发挥作用,在脆弱自身与强力外界之间寻求平衡。所以史诗的英雄最终不能失败,并具有一定的“非英雄性”。此外,阿婧斯还指出,史诗文本中中存在的大量祝赞词,也可以作为史诗禳灾功能的文本依托。通过对蒙古史诗中禳灾功能的分析,阿婧斯认为,回溯史诗生发语境,重新认识文学所呈现的禳灾等功能,势必会为古代文学、民间文学、少数民族文学的研究提供新的视角与路径。 

  潘静如以《由祝而文:禳灾文化与中国古代文学》为题发言。以文献为依托,潘静如首先对禳以及禳灾文化进行了系统的梳理。指出禳是古代祭祀名,禳灾多指行使法术解除面临的灾难。远古的禳灾文化非常普遍,并非仅是专门与鬼神打交道的巫祝的事情。推而广之,祭祖、祭天礼地,乃至广祭山川河渎诸般神鬼,也都含有禳灾祈福之意。汉代的政治学说“天人感应”,某种意义上也是“禳灾”文化的延伸。简而言之,社会生活中遇到的一切天灾人祸等均在禳解范围之内。其次,潘静如从雅文学和俗文学两个脉络出发来着重探讨禳灾文化与中国古代文学的关系。在雅文学中,潘静如认为,一方面,禳灾文化在古代的文学作品中多有涉及如《诗经》《楚辞》以及唐代元稹的《赛神》诗等但并不代表古人对于禳灾存在绝对的相信例如从柳宗元的作品中可以看出其对禳灾的态度存在着“疑俗”与“随俗”的两面性。由此看来,不论古人是否相信“禳灾”,古代的文学书写均会受到禳灾的影响。另一方面,古代文学中有专门的禳灾文体。如各种祈雨文、祭庙文、祭河神文之类,最为特殊的是一种专门的禳灾文学体式,即宋代以来最为流行的“青辞”。相比于雅文学,禳灾文化在后世俗文学或民间文学中表现得更加明显,如变文、平话、弹词、宝卷、戏曲、小说等各种通俗性的文学,都有类似道士、和尚作法禳灾的叙述。最后,潘静如认为禳灾文化深刻影响了古人的生活观念与文学创作,甚至还可能相应地塑造了社会道德和生活伦理。 

  宋贞子以《外国文学中的禳灾书写》为题发言。借助对意大利作家亚历山德罗·曼佐尼的历史小说《约婚夫妇》以及韩国作家朴花城的短篇小说《旱鬼》这两部作品,着重探讨了外国文学中的禳灾叙事。认为《约婚夫妇》是一部涉及“疫病”和“禳病”的文学作品。作品中有三章内容是关于1630年肆虐米兰的大瘟疫。小说中的人物既未找出瘟疫的来源,也未有效控制疫情。于是,试图借助一场盛大的宗教仪式,把圣卡洛的灵柩抬出来,在城里游行以消除灾难。因为,人们相信宗教游行会扑灭黑死病,但结果却是疫情因游行而扩散,死亡人数激增。与《约婚夫妇》不同,韩国作品《旱鬼》则是一部涉及“灾难”和“禳灾”的文学作品。面对旱灾,作品书写了村民经历了自行举行祈雨仪式、祈雨不得、尔后村民将失败的责任归咎于祈雨过程中的操作不当和诚意不足的整个过程。宋贞子认为这恰恰反映出在民众的意识中,极为认可这一自古流传的祈雨礼俗。但就创作者视角而言,禳灾仪式并没有太大的实际意义。最后,宋贞子比对了两部作品,认为《约婚夫妇》和《旱鬼》中借助仪式禳灾以失败告终的书写,既体现出人们在面临不可控的灾难时,往往寄希望于信仰和上天的无助心理。而从创作者的态度来看,这种寄希望于仪式的禳灾行为显然是不可取的,凸显出人类对自然界和自身命运的焦虑与自省。 

  与谈环节,李永平教授以《禳灾叙视野下的文学类型与禳灾机制》为题发言。援引历史学家威廉麦克尼尔在《瘟疫与人》和人类学家戴蒙德在《枪炮、病菌与钢铁——人类社会的命运》中有关灾害的叙述,提出灾害瘟疫参与塑造人类文化,人类文化史实际上是禳解灾害和瘟疫的历史的观点。李永平指出在禳除灾疫的过程中世界不同民族创造了丰富多彩的文化禳解治疗术其中包括语言的法术咒语、节奏鲜明的祷祝性诗歌、道德劝善的民间故事和各种各样的仪式性戏剧展演。他认为上述文学的主题和文类背后实际上都深藏着文化治疗的智慧和集体记忆。论及灾害禳解的文学叙述及其功能,李永平认为当从大文学的观念出发去理解。基于刘勰在《文心雕龙》中的阐述和分类李永平认为禳灾叙事主要包含三种文学类型,其中以禳灾活动为内容的叙事文学属于形文;以角色扮演为代表的戏剧和祷祝性仪式文属于声文;以个人治疗为主要功能的抒情诗属于情文。除上述三大类型之外,李永平着重强调了以文学物质形态衍生的禳解活动。他指出早期中国的文本中的,它首先表现为物质形态,对这类“物”进行复制、摹刻、抄写和收藏,被认为可以积累功德,护佑平安,禳解灾害和驱除邪魔。他指出早期围绕文学的物质形态形成了一些仪式性的禳灾活动。发言最后,李永平探讨了禳灾的机制问题。他援引英国人类学家玛丽·道格拉斯在《洁净与污染》中的观点,认为前现代的瘟疫观念认为,失祀意味着污染,污染意味着秩序失范,消除污染是一次积极的秩序建构活动,其目的是祈福纳吉,禳解灾异和瘟疫。通过崇祀,群体共同经历通过仪式,在阈限时间中重塑自身生存环境,实现象征性赎罪、替罪“和解”或再生,藉此获得禳解和群体免疫。他进一步举例指出古代张天师斩五毒、民众吃五毒饼、采“宇宙药”、清代宫廷中的斩五毒》应节戏都是对毒月端午节的禳解仪式,也是先民恢复社会秩序,改善生存环境的诸多除煞驱邪、禳解除祟仪式中的一部分 

  巴莫曲布嫫研究员对五位引言人的发言逐一进行评议。认为张多的发言内容立足田野,旨在揭示哈尼族驱邪逐疫仪式的观念内涵及其具体功能。张多的研究立足民族志诗学的立场,通过田野观察和深的分析解释了哈尼族的疫病观和具体行为之间的内在联系。民间俗信百病百灾源于鬼祟,她认为西南少数民族社区中林林总总的“鬼”实际上是一种象征体系,它们或者是灾变厄运的象征,或者是病因祸端的形象推理。驱逐鬼祟的禳解仪式实际上是一种行为叙事,此类叙事的功能在于解决人与自然和人与社会的矛盾。巴莫曲布嫫研究员认为李斯颖和阿靖斯的讨论揭示了史诗演述的多重功能。需要注意的是,对于具体演述事件的语境当做更为细致的剖析。指出以上几位引言人立足民间文学,从散体(神话)和韵体(史诗)两种文体出发对文学传统中的禳灾叙事进行了探讨,内容丰富,视野开阔。而其他两位引言人则从作家文学的角度出发,对相关问题进行了讨论。巴莫曲布嫫将潘静如的发言与自己早年出版的专著《神图与鬼板:凉山彝族祝咒文学与宗教绘画考察》进行对比分析,指出世界上许多民族文学的源头都是祝咒文学,“由祝而文”确实是文学发展的路径之一。值得注意的是,祝咒文学并不是上古时代的专利,在民间文学中至今也不乏其例。巴莫曲布嫫指出宋贞子的发言实际上区分了灾难和疫病的区别,这一点非常重要。无论从语词层面出发还是从其他方面,对上述两个概念的界分直接关系到如何理解具体的驱灾逐疫活动。进一步指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高度关注当代人类的可持续发展问题,而减灾防灾是教科文日常关注的话题。在教科文的系统中,“灾”被分为两类,即灾害与灾难,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天灾人祸。发言的最后,巴莫曲布嫫基于多年从事非遗保护和研究工作的经验,提醒学者高度关注非遗保护领域有关灾难和灾害的相关实践。她提出长期以来学者的相关讨论大多聚焦民间文学与禳灾的关系,而忽略了其他层面。认为在减灾防灾措施上,民间文学当有更多的探讨空间目前列入教科文组织的许多项目都可以给我们有关减灾防灾的鲜活案例,教科文组织也格外重视与人类可持续发展息息相关的非遗项目,并着力提升这类项目的可见度。 

  在下半场互动讨论环节,会议主持人杨杰宏在聊天室众多提问中抽取了代表性问题,并邀请相关引言人进行解答。张多就提出的“民族的神话观念是否是分析禳灾仪式内在机制的必经之路?”予以回应,他指出神话学并非是唯一角度,但神话学的特殊性在于通常意义上,神话学中最核心的观念,往往是人类文化和文明中的最基础的观念,而这些观念往往具有更广泛的指导意义。而针对“仪式是否有疗效?禳灾治疗的作用机制是什么?在无法实现科学监测的情况下,当成描述性的材料,是否能够说明核心问题”张多认为哈尼族的“纳索垒”(nal sol leiq)的除疫仪式的作用不是治病,而是公共防疫的动员。这个仪式本身已经被制度化,并且在制度化背后是有哈尼族自己的神话观、宇宙观、生命观、生态观等观念进行强化和支撑的,因此在防疫中确实体现出优越的效用。 

  潘静如回答了观众提出的关于“雅俗文学两条脉络之间的关系以及地方官员是否会对禳灾观念产生影响”,认为两条文学脉络必然是互相渗透的,二者有共通的源头,即巫祝文化。之所以还要加以区分,是因为雅文学是以文人士大夫群体为主,而俗文学是以民间文学为主,两者的表现方式并不同。而针对“柳宗元对于禳灾的矛盾态度是否与儒家和道教文化的影响有关系”的问题,潘静如认为,从“大传统”与“小传统”的角度出发,柳宗元对于禳灾的矛盾态度确实受到儒家和道教文化的影响。但究其根本,其实更多来源于文体制约。 

  宋贞子回答了关于“应对禳灾疫情的两种书写方式有哪些不同”的提问,她认为两部作品中并未把应对疫情当作重要的写作对象来书写,而仅作为一种背景去叙述。无论是应对疫情和应对灾难,二者的表现方式虽然不同,但是其表现出的态度和意愿却是相同的。 

  在问答过程中,腾讯会议聊天室提问踊跃,引言人还以文字形式就相关问题做出了回答。 

  最后,杨杰宏针对未抽取问题进行了集中回复和总结。再一次肯定了在全民抗疫的当下,我们以文学形式来探讨禳灾现实意义。并针对巴莫曲布嫫所提到的“禳灾叙事多样性”进行了具体的阐释。他认为,首先禳灾文学叙事中的仪式具有多样性既包括念诵、吟唱、绘画、舞蹈等多样的演述方式,还包括神话、史诗、故事、传说、谣言等多种文类。其次禳灾文学叙事形态的多样性。虽然灾难大同小异,但因地理环境和文化传统的不同,因此禳灾叙事方式、类型、结构表现出来的形态也具有多样性。最后,禳灾叙事功能的多样性。通过禳灾仪式,既能为当下抗灾救灾提供智慧和经验,又能有效减除灾难下人类生理和心理危机,而且对于维持社会秩序、协调社会关系也起到了重要作用。 

 

  作者介绍:   

  央吉卓玛,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文学研究所助理研究员 

  冯王玺,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文学研究所博士后

文章来源:中国民族文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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